小說:大家一起洗白白作者:團紙時間:2020-12-17 18:05:08
池水墨一大早就來到明白的房間,敲了敲門,卻不聽有人回應(yīng)。他疑惑地推開房門,被子已經(jīng)整齊地鋪在床上,包袱還在桌上放著,人卻不知道在哪兒。打開窗戶,向下望去,原來那小丫頭正在底下的樹林里練功。
明白似有所覺地抬頭,看到了站在她房里的池水墨,輕輕笑了起來,說:“墨哥哥要不要下來過兩招?”
池水墨有些驚訝,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呀,等著我?!闭f完,便右手一撐窗欞,縱身來到了明白面前。
好飄逸的身法,就是明白見慣了自己爺爺神出鬼沒的輕功,也忍不住拊掌贊好。
池水墨彈了彈她的額頭,說:“怎么突然想和我過兩招?昨晚上和小師妹玩得不夠盡興?”
明白點點頭,說:“你們小師妹的功夫是差了點,可玉哥哥的劍法還是高明。他們說,墨哥哥你比他們都厲害,所以當(dāng)然也要找墨哥哥過兩招才行?!?
池水墨臉色苦了下來,說:“你這話可千萬不要在他們兩個面前說,小師妹一定會再想法子在你身上捅兩個窟窿。我也想跟你比比,點到為止?”
明白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了兩枝樹枝,將一支遞給了池水墨,說:“點到為止?!?
池水墨一甩樹枝,看著明白,說:“你先請,我可從來不欺負(fù)女人。”
明白將內(nèi)力灌注到樹枝中,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痹捯魟偮?,便連點池水墨胸前三穴,卻被池水墨一一化解。
池水墨還是被她凌厲的劍氣逼得后退了兩步,閃身來到了明白的身側(cè),正是她昨日對付江葒的手段,可身法卻比明白更快,不愧“風(fēng)馳劍”之名。
明白微微皺起了眉頭,順勢右手肘擊向池水墨胸前,還是被他用左手接住。
池水墨湊到了明白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說:“還打嗎?小丫頭?!?
明白掙開了他的禁錮,搖搖頭,說:“不打了,我餓了?!?
池水墨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將樹枝扔到一邊,說:“好好好,我們?nèi)コ栽顼埲?。?
“我要吃饅頭,白白的、軟軟的饅頭?!泵靼變裳鄯殴獾囟⒅厮?
池水墨忍不住摸了摸那個像小狗乞食般的小丫頭,說:“你還真是好養(yǎng)活?!?
明白突然皺起了眉頭,用力踹了池水墨一腳,說:“墨哥哥,大早上你為什么喝酒?”
池水墨吹了口氣在手掌中,果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想來是今天早上的竹葉青,說:“我都忘了你這個小丫頭不能碰酒,那我以后少喝點。”
明白撇了撇嘴,說:“喝酒傷身體。爺爺說,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天天以為自己是大俠,酒不離身,老了之后才知道那是多么傷身體。喝多了,小心痛風(fēng),連腰都直不起來?!?
池水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咽了口口水,說:“好,我就從今天開始戒酒!”
明白搖搖頭,說:“爺爺還說,喝酒這種習(xí)慣,就像出招的習(xí)慣一樣,改不掉的?!?
池水墨突然感興趣了,問道:“那你爺爺是怎么說的?”
明白想了一會兒,說:“爺爺說,練了幾十年的劍,就算知道劍招的破綻在哪兒,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像昨天晚上那招‘羅峰晴云’,以簡化繁,伸手就可以抓住??呻y道就為了這個原因,能將那二十重變化變少?喝酒已經(jīng)喝了十幾年,怎么可能說改就改?爺爺還說了,如果江湖上那個‘風(fēng)馳劍’跟你說,他以后都不喝酒,那一定是假話?!?
池水墨第一次覺得無語問蒼天,苦笑道:“我的名字還能讓你爺爺提起,我真是榮幸。”
明白點點頭,說:“爺爺很少夸江湖中的人,除了那個叫梵青的老道,他就只夸過玉哥哥、墨哥哥還有唐瑜。爺爺說,如果遇上了玉哥哥,就想辦法嫁給他。如果遇上了墨哥哥,千萬不要被你滿身的酒味熏死。如果遇上了唐瑜,立刻就跑?!?
池水墨聽得直搖頭,將樹枝從明白手中拿走,扔到一邊,拉著她的手往客棧大堂走,說:“行了,都餓了還說這么多話,再不快點就要被那群猴子吃光了。”
“什么猴子?有猴子吃饅頭嗎?”明白問道。
池水墨加快了腳步,說:“再不快點,就真的沒東西吃了。”其實他心中只是想著,再聽這小丫頭講話,自己真的要去撞墻了。
剛走進客棧大堂,就看到江葒窩在端木玉的懷中,指揮著他喂這喂那。
池水墨捅了捅明白,小聲道:“你爺爺不是讓你想辦法嫁給二師兄嗎?小師妹可是誓二師兄不嫁,你可有對手了?!?
明白用力打了個哈欠,說:“爺爺說,所有的小師妹都是帶刺的牽?;?,其實沒什么用?!?
整個客棧大堂登時靜了下來,江葒的臉色變得鐵青,若不是手上綁著繃帶,一定又提把劍上前跟明白拼命。連九華派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拔出劍,對著明白。
池水墨趕緊將明白拉到了身后,打著哈哈,說:“今天天氣不錯,各位師弟還是趕緊吃飯,咱們吃完還得趕路呢?!?
江葒突然渾身顫抖了起來,躲在端木玉的懷中,靜靜地哭泣。
這一哭,可是讓整個九華派平時疼他的師兄都痛了起來,就連池水墨也有些發(fā)憷,想著是不是自己不該護著身后的小丫頭。一向飛揚跋扈的小師妹,居然一個人默默流淚。
兩個按耐不住的師弟,干脆拔劍到了池水墨面前,說:“三師兄,請你讓開。”
池水墨端起了師兄的架子,說:“都給我住手,要動手留到擂臺上去!”
端木玉放下了筷子,說:“明姑娘,早飯都該涼了,趕緊過來吃點吧?!?
明白點了點頭,越過對她持劍相向的九華派弟子,坐到了端木玉身邊,說:“墨哥哥明明說有饅頭的,饅頭在哪里?”
端木玉親自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放在明白的盤子中,說:“今天可沒有饅頭吃,不過這兒的包子不錯,你嘗嘗,一定不比你平時吃的饅頭差。”
明白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包子,滿意地瞇起了眼睛,說:“好好吃的包子?!?
端木玉看著她的吃相,竟還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就在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時候,被夾在中間的江葒心下更是不爽,明明已經(jīng)聽了大哥的話,在二師兄面前裝柔弱,為什么二師兄還是只顧著那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端木玉看著明白吃得正香,三師弟又忙著安撫師弟們,便湊到了小師妹的耳邊,冷冷地說:“小師妹,不要以為做師兄的們寵你就可以真的無法無天了,大師兄的話并不是什么至圣名言,有的話聽聽就好了。”
江葒心中一凜,臉上更是沒有血色,微微點點頭,小聲地說:“二師兄,我知道了?!?
端木玉也摸了摸江葒的頭,說:“這才乖,這才是我的小師妹。”
池水墨在另一邊可沒有端木玉這么悠哉,被不少師弟圍著。他們雖一個個都沒有開口,那如泣如訴的眼神,直讓池水墨想要挖個洞鉆進去了事。終還是嘆了口氣,說:“你們幾個也別這么盯著我了,我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別每次小師妹一個人在那兒裝可憐,你們就一個個真的聽之任之了。且不說,這些事說到底,還是我們平時太縱慣了小師妹,你們中又有幾個能夠打得過那個小丫頭的?這次連二師兄都沒有說什么,你們就都消停點吧?!?
一個師弟還是不服氣,鼓囊道:“我們是打不過她,難道三師兄你就打不過她嗎?你就沒有看到小師妹那個樣子嗎?那是我們的小師妹,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外人!”
池水墨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說:“就因為她是個外人,所以才必須這么做。趕緊吃完飯,吃完飯真的要趕路了,師父已經(jīng)在洞庭山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幾個師弟還想再說,可在三師兄平靜的眼神下,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真是無聊,本公子還以為這次可以見識一下九華派的內(nèi)訌呢。”一個清麗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不一會兒一個身著灰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便搖著紙扇從樓上走了下來。仔細(xì)看那人身上的灰衣,細(xì)節(jié)之處竟用銀色絲線繡了大片的芍藥,這一身衣服怕是價值數(shù)金。
端木玉趕緊將江葒扶著坐到一邊,走到了那人面前,一躬身,說:“四公子,好久不見了。怎么今兒您居然會來這兒,在下以為四公子一向是住在自家產(chǎn)業(yè)的。”
那人一搖紙扇,走到了端木玉面前,細(xì)細(xì)打量著他,說:“我到今日還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點長得不如你。說起江湖上的美男子,你總是壓我一頭。端木兄這就說得不對了,這家客棧本就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雖然難得的沒在招牌上刻個‘唐’字,可幕后老板還是我家里出來的人,自然也算是我家的東西了?!?
池水墨悄悄走到了明白身邊,說:“還不快走,那可不就是你爺爺說的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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